鯽魚麵包

折衷主义

【Vjin】微 热 讯 息

*含一点all珍


🎵:微熱




















——“好羡慕rj哦,可以被哥抱着睡觉。”


——“我也想抱着哥,想在哥的后颈留下标记。这样别的男人就不会来招惹哥了。”


——“哥今天衣服太短了,是想让我发疯吗?”


——“金硕珍,为什么要一直装看不见。”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金硕珍啪得一声翻过手机,用掌心死命地捂住短信的提示音,金属外壳震得他手指发麻,连通着的神经也在嗡嗡轰鸣。这样露骨骚扰的短信已经断断续续发了几个月,从一开始被无视的委屈升级到最近不顾一切的进攻,金硕珍只能默默地接受。他不敢点开,像一个怀揣秘密的小偷,表面上装作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地锁了屏幕,本能地屏住呼吸,暗暗探查周围成员的动静。


可没有人显示出任何异常,大家就和平常一样,细碎地吃饭聊天。硕珍蹑手蹑脚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攥着手机捂在胸前悄悄躲回房间。手机源源不断地发热,隔着衣服火烧火燎灼伤了皮肤,烫化了心脏。他机械地揪着毛衣上的绒球,手机又开始发了疯般得震动起来。硕珍在自己的房中警觉地环视一周,像是有什么人监视着他一样,舌根泛开发涩的苦,鼻尖沁出细密的汗。他擅长无视,在多年的爱豆生涯中他学会了屏蔽扰乱心绪的事物,可这样刺破他的伪装,撕裂他的屏障的信息,还是第一次,这会是谁?


毛衣上的绒线已经被他反复揪出了一个光秃的坑,而他只能一遍遍默默思索每一个成员的举动。虽然经常被弟弟们说是没心没肺的小孩,但在月光的掩盖下,是他倾倒反刍自己负面情绪的私密时间。发信人是男性这个事实不知是让硕珍该放心还是该担忧,繁忙的行程,早就磨光了对于恋爱的向往。一直以来都和成员同住,也多少削减了对于女性的热情。更何况如果这样的男女短信来往被曝光,对自己和团队都是极大的打击。


竟然是男人,硕珍宽慰又无耐地叹气,明明在男校时都平安无事,偏偏这个时候……他捞过独自繁忙的手机,解锁了屏幕,短信争先恐后地溢出屏幕。



——“想来哥的房间,想在哥的房间做爱。”


——“哥吃饭的时候会撅嘴kk好可爱kk。”


——“好想和哥接吻,嘴唇一定很软,想咬破它。”


——“什么时候换了香水,现在的香草味也很好闻,能亲口尝到就好了。”


——“哥看到了我的短信吧,现在是不是在猜我是谁呢?”


——“就一次,想和哥睡一次,真的不行吗?”



不自觉地咬向饱满的下唇,又被细微的刺痛惊吓到松了牙齿,金硕珍心底突然涌起的热潮浇淋着,脏器跳动时的鼓胀挤压着胸膛,电流如同藤蔓植物紧紧攀爬抓住他的脊背,小虫爬出来蚕食着他的血管。


竟然是团里的成员……


这突来的想法如箭矢贯穿他的身体,脑海内自动走马灯播放最近与成员的互动。他可以肯定排除南俊和号锡,两个人都没有在餐桌上使用手机的习惯,刚才在聚餐时也是,两个人别说发短信了,连手机都没有碰过一下。那是否应该和身为队长的南俊说一声?可这样不像话的内容,即使是多年的队友,硕珍也羞于启齿,害怕把事情弄得更加难堪。如果跟号锡讲呢?那么认真的一个孩子,一定会严肃对待,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每当这烦闷焦郁的关头,硕珍都会选择忍耐,他对忍有着超人的经验和理解,这并非是一种逃避,而是金硕珍20年人生的精华。再忍一忍,只要忍过去就会好的,对于自己的痛苦和对于感情迷茫都是如此。所以今天的金硕珍,依旧做着每一天金硕珍该做的选择。他将手机藏在书架上马里奥玩偶身后,红帽子的滑稽娃娃是他的保护神,这次也要拜托马里奥了,硕珍默念着。


走出房间后余光瞥到了准备出门的闵玧其,毛茸茸的脑袋和温柔下垂的眼角,微微挤出颊肉的黑色口罩勾勒出下颌的弧度,发现了呆立在门口的硕珍后侧脸询问:“珍哥?”

“哦-喔,玧其啊,现在要出门吗?”

“对的,要去工作室。”他半蹲下身体,缩成一团系着鞋带。玧其是唯一一个年龄和硕珍相仿的成员,一直以来两人都很享受私下沉默时的寂静。玧其是易碎却柔软的,在少言这方面与硕珍相投,接触方式也比其他成员更加平和。对方整了整衣领,敏感地察觉到硕珍的异常,“要一起来吗?是很简短的demo,想给哥听听看。”

硕珍惨淡地扯起嘴角,“我可没法给你提供什么好意见哦。”

“只不过是借哥的耳朵一用,说不定会有新的灵感。”

“嗯,好……”硕珍踌躇犹豫中披上了毛绒外套,悉悉嗦嗦把自己裹成了球。


身后的门突然被毛手毛脚地撞开,是泰亨,穿着深蓝的丝绸睡衣,裸着脚逆光站着。“珍哥,suga哥,你们在干嘛?”小孩蜜般的金发映出一圈暖阳的橙色光圈,暗处里只能看到优越的鼻梁,“是要准备出门吗?”

“对,珍哥没有怎么吃饭,我们打算去吃夜宵。”抢断刚要开口的硕珍,玧其率先回答。

“……”在微弱光源的衬托下,硕珍能勉强看到泰亨委屈地咬着嘴,“那我也要去!”他作势打算回房间换衣服,转过身的背影像一只慌忙觅食的小熊。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玧其撑在门框边,另一只手已经揽过站在走廊上的硕珍,“已经很晚了,最近不是睡眠不好吗,早点休息吧。”


门在硕珍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前就关上了,门缝间最后能看到的是垂着脑袋的泰亨,手里捧着围巾,流苏垂在光裸的脚踝处可怜地摇摆。小孩在光影里的轮廓越来越小,直到铁门重重地将他的身影挤出硕珍的视线之外,泰亨都再也没抬起过头。



“不是说要出去喝酒吗?”硕珍搅拌着外卖送来的炸酱面,旁边是玧其在公司的公用冰箱里搜刮出的两听啤酒,“就拿中餐外卖糊弄我吗?”

硕珍并没有生气,玧其是明白的,这样娇嗔的抱怨实则是变相的感谢。玧其拉开易拉罐拉环,碳酸清脆的爆破声让人心情愉快。他小口抿着,顺手帮硕珍整理外卖的纸盒,方便他进食。

“难道不是哥有事想要跟我讲吗?”

“有这么明显吗?”甜辣的炸酱配合糖醋肉的酸脆,碳水化合物稍稍缓解了硕珍的情绪,他啜饮了一口啤酒,舌苔上残存的苦涩都随着碳酸酒精冲刷下喉咙。

“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了吧,哥放心好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面沙发上的小人移动到他身边,语气虽然轻松,但眉眼里有严肃的担忧。他一边这么问着,一边绕过茶几桌凑到他身边,这让硕珍觉得自己才是需要依靠的弟弟。


“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心情不太好……”

他这样随口搪塞一句。玧其倚着沙发扶手,毛衣捂红了他白皙的皮肤,靠近时能感受到清凉的洗发水气味,是能让人平静下来的氛围。


“对我也需要说谎吗?”温柔的弟弟无奈地扯起单边嘴角,是个参杂着无可奈何的妥协微笑。这是硕珍经常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会见到的表情,让他心下化成一滩春水。

“难道是炸酱面不好吃才不告诉我的吗?”

“呀!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

“饶了我吧,”玧其提着啤酒罐,猫一般蜷缩着脚,“那就看在我下个礼拜跟哥一起钓鱼的份上告诉我吧。”

真是得寸进尺的弟弟,硕珍一边嚼着糖醋肉,面粉炸得金黄酥脆的外皮融化在入口的舌尖上,眯着眼睛鼓起腮帮子,“拜托,和我一起钓鱼是你的荣幸诶。”

玧其低沉的轻笑像在喉头滚了两圈可可粉,带着浓厚的哑音,“多谢了。可我等不到钓鱼的时候再听,到时候要是晕船就完蛋了。”

硕珍明白这是男人一向的伎俩,势必今天要逼问出个所以然来,“是件很私人的事。”玧其是个聪明的弟弟,了解硕珍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就巧妙地转移了话锋。

“话说哥的房间……”

房间这个关键词刺激到了硕珍的神经,他谨慎地紧绷起身体,“我的房间?”

“一直在床上的那个大号RJ去哪了?”

他的rj玩偶?硕珍的心脏漏了一拍,和短信里提到的相同字眼引起了他的警觉,“还在啊。”

玧其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走之前看到了哥的房间,明明床上是空着的。”

是空着的吗?在被短信搅乱的记忆里已经回想不起来上一次见到白棉花娃娃的时候,他口齿不清地含糊道:“那估计是我随手扔到哪里去了吧。”

“呵呵,明明每天都抱着睡觉来着?”玧其捏扁了空易拉罐,像捏住了硕珍隐形的命门。没等他佯装要发火,玧其轻飘飘地站起身,收拾起了垃圾,“那就好好找找吧。”




依旧还在休息日,距离上次的短信已经过去了两三天。这些日子发信人异常地安分,暴风雨前的平静总让硕珍有些不安。今天心血来潮在宿舍里做了饭,本想只留自己的一份,没想到成员们三三两两地都被勾起了食欲,像捣乱的地鼠一般此起彼伏地哀求。熬不住最小的几个弟弟软磨硬泡,金硕珍答应做一些家常的韩食,顺便煮了海鲜豆腐汤。金南俊和金泰亨被禁止靠近厨房,只好傻乎乎地坐在饭桌旁盯着饭碗等待开饭,玧其被支使出门跑腿买调料,留下田柾国和朴智旻在厨房里帮忙。柾国的手艺在这些忙碌的日子里也没有退化,分担了大部分的活;智旻也在贴心地打下手,但帮助的中心一直都是硕珍。他会在在硕珍洗菜的时候细心地卷起他的袖子,将长长的刘海用发夹别在脑后,第一个替他品尝饭菜的咸淡。

“嗯,很好吃。珍哥做的都很好吃。” 智旻细长的眼线衬得他五官清冷,笑的时候略显轻佻。

“就算讨好我也没有用,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哥嘴上一直都是这么讲,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吧。”他贴着硕珍背后,下巴熟练地停落在硕珍的肩膀上,这是智旻的狡猾招牌,真是个很会耍花招的弟弟,“所以谢谢哥,我会好好吃的。”

戴着洗碗手套的田柾国端着锅凑到旁边,不知是不是故意地,把智旻推到了一边,嘴上半真半假地大喊,”哎呀!好烫好烫!快点让个地方给我。”

金硕珍对这个忙内的保护欲几乎是本能,下意识地伸出手,“柾国,让哥来。”可手伸到一半,被柔软的掌心包裹住牵了回去,是智旻。

“哥,这么烫的东西,怎么可以空手去接呢。”他皱起鼻尖嘻嘻一笑,“真的是小猪啊。”

金硕珍被这么一提,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他反手敲在了那头柔软的发心上,指头卸了力气,“不要再叫我小猪了,再叫下去要是真的变成小猪该怎么办。”

朴智旻手臂松松环住硕珍的腰,脸贴在后颈处嬉皮笑脸回答。


“哥就是小猪啊,我的小猪。”




总算赶在饭点前折腾完了,摆放餐具时发现少了一个人,硕珍环顾四周,“泰亨呢?”

南俊突然仰起脸,回忆起了什么,“泰亨的话出去了,听说是被朋友叫走的。”

硕珍不以为然,分好了饭和小菜,将多余出来的煎蛋丝夹到了田柾国的碗里。

“哇,哥真的只偏心柾国一个诶。”号锡寻着饭菜的香味从房间里出来,半夸张地打趣他。硕珍也开玩笑回了一句,“下次你来做饭的话也有哦。”

柾国换下了满是油烟味的T恤,套着黑卫衣占上了硕珍旁边的座位,“这是珍哥给我的,谁都不会让的。”说完和往常一样捏了捏硕珍的后颈,像哄小孩一样表扬着他,“做得好做得好。”

金硕珍懒得理睬,顺从地接受了大力的颈部按摩后开始吃饭。



号锡吃得少,主动包揽了洗碗的工作,成员们也在饱腹的昏沉沉中各自回了房间。金硕珍瘫倒在了床上,之前放在床中心的RJ果真如玧其所说的一样,不翼而飞了好几天。金硕珍依旧选择忍耐,他性格被动而温吞,只要对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就能当作没发生过一样一直无视下去。


嘟嘟。


手机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熟悉的连环轰炸,异常的疲惫笼罩着硕珍,心神不宁地划开手机。



——“哥真的不来找我了吗?”


——“丢了东西也无所谓吗?收到了短信也无所谓,要一直无视我吗?”


——“别再对谁都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了,真的以为大家都把你当哥哥看待吗?”


——“是我吓到哥了吗?不要害怕,我很温柔的,绝对不会伤害哥的。”


——“但如果是哥的话,我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每天都会梦到哥,想着哥自慰,要被逼疯了。我快要死了,哥会来救我的吧。“


——“我爱你,金硕珍。”



最后一条短信烧得金硕珍手指一抖,手机就这么摔在地上滑了出去。同一时间,门被忽然推开了,黑卫衣的主人蹲下来,替他捡起了手机。

“哦,吓到哥了?手机怎么能飞出这么远。”柾国轻声笑了笑,话尾蹭着鼻音,听着人心痒痒的。

金硕珍抢过手机,赶忙检查了屏幕。所幸摔在地上时大约是磕到了锁屏键,柾国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到。最小的弟弟看哥哥着急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肩膀,“摔坏了吗?”

“没事,”硕珍默默将手机藏在枕头下,“来找我干嘛。”

柾国自然而然地坐在硕珍的床上,四下张望了一圈,才抬起脑袋,“啊,当然是来找哥玩的啊。”金硕珍不为所动,“怎么不找泰亨和智旻去玩,哥可不会打守望先锋。”

“才不要,V哥打得太烂了。”已经长得比他还壮实的男孩自说自话地躺了下来,“哥的床好舒服哦,今天想在哥这里睡觉。”

若是换成平时,金硕珍也就应了。可偏偏这自顾自的语气和短信里如出一辙,让他心里焦躁,“去找号锡吧,今天不行,”他作势要赶他出门,“要不然你用哥的电脑打游戏吧,好吗?”

田柾国圆滚滚的兔子眼怔怔地盯着他,佯装受伤地耷拉下嘴角,“哥……怎么突然这样对我?”

又要被这个小子戏弄了,金硕珍还是得耐着性子哄着他。无论他是不是短信的发件人,都无法对这个弟弟冷漠相待。

“哎呀,我们JK,今天这么粘着哥哥吗?”他假装亲热地抚摸着小孩的头发,果然对方一秒钟破功,受不了肉麻而躲躲闪闪。

“我不玩了,只是来看看哥而已。”小孩噌得一下坐起身,拍顺了衣服上的皱褶,“看来哥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去打游戏了。”

“又要打到凌晨吗?到底是谁教你这个坏习惯的啊。”

圆脑袋歪了一阵子,大兔子笑咧了嘴。


“除了哥之外,还能有谁啊。”




第二天果不其然,田柾国通宵打游戏一直赖在床上,到了晚上都不肯起来。金硕珍本打算拉着小孩去公司练习的,下一次回归时间将至,他想提早做起准备。可看着哼哼唧唧的田柾国,金硕珍瞬时没了办法,看来只能一个人练习了。确保将自己塞成一个球后,金硕珍圆润地出门了。

一边抖掉鞋底的雪水,一边解着脖子上的围巾。路上遇到了师弟崔秀彬。因为乖巧有礼,顺便长着和田柾国如出一辙的大白兔相,硕珍对这个师弟很有好感。

“晚上好前辈,来练习吗?”

“是啊是啊。”

“辛苦了,练习室正好没有人。”

简单寒暄过后,硕珍一路逛进练习室。前一个离开的人似乎关闭了总电闸,空旷的场地只有从门外走廊渗进的冷白光。硕珍刚想掏出手机当作手电筒,却摸到了空空如也的口袋。他自认倒霉,手机一定是落在了枕头旁忘记拿了,现在只能黑灯瞎火里摸着墙壁,一手探着空气向里移动。

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硬物,惊得硕珍下意识一跳,他估摸着大概是插座或是电线之类的,便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捡起来。从触感来判断,竟然是一部手机。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不知道手机的主人是谁,先借来当个备用手电筒。他按亮屏幕,手机意外的没有密码锁,里面的内容就这么大咧咧地显示出来。硕珍本不好意思偷看别人的隐私,刚想关掉程序,却在上面明晃晃地看到几条已发送的短信。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要继续无视我吗?”


——“哥宣传的照片好漂亮,完全不想给别人看。拜托只漂亮给我一个人看。”


——“其实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还是因为谁都可以,是已经跟朴智旻和田柾国做过了吗?”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保证会比其他人做的更好,让哥只想跟我上床。”


——“这样是不是哥就只会看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是那个人,竟然是那个人。金硕珍胸口被压迫的力量紧紧攥住,呼吸也不能自主,思绪纠缠,心脏沉甸甸地下坠,像淋过一场欲望浑浊的大雨。他一阵鼻酸,被孩子气般闹别扭的恶劣语气和不甘嫉妒的悲伤扼住了咽喉,仿佛在一桩桩得数落他不堪的罪过。




“硕珍哥。”

熟悉的嗓音吓得硕珍急忙回头,泰亨站在在光暗交错间,表情模糊不清。

“看到了吗?短信……”小孩注意到了硕珍手上的手机,低垂着的睫毛投下一片美丽的阴影。金硕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只好无助地看着他,怜惜的眼泪盈满了眼眶。

泰亨就这么朝硕珍走来,他是顶温柔但又极其敏感的人。在这一瞬,他的痛苦被金硕珍的痛苦打败了。一直以来积累在心头的埋冤和委屈还是无法与他心中的爱情相抗衡,他本应该有很多的恨,但现在都被金硕珍本身所遮盖,只留下满腔的柔情。

“还会继续无视下去吗?”泰亨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下一秒钟硕珍加重的呼吸都会刺伤他,“果然我还是不行吗?因为谁呢?因为什么呢?”

金硕珍摇头,他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安抚眼前的弟弟,“泰亨啊,不是的……”本该有许多辩解的话,到了舌尖都统统打了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金泰亨混在黑暗中,瞳孔却是剔透的亮,“硕珍哥,会讨厌我吗?”金硕珍摸黑抓住了泰亨的胳膊,已经长大了的弟弟如今已经能用阴影圈住他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喃喃着,不管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人开心,“泰亨是不一样的……是不一样的……”硕珍顺着衣料的纹理,摸到了泰亨温热的脸颊。他的体温一向比其他人要高,熨着硕珍冰凉的手指。他迎着脑袋将嘴唇贴到了泰亨的嘴角,皮肤和皮肤的接触像是点燃了对方,先只是张着嘴接受,硕珍的舌尖勾住不许他先离开,很快被慌乱而强势的吻打乱了节奏。硕珍手指插进松软的发间,轻轻拂动着,泰亨的吻急燥而深刻,热切地像是要掏心掏肺地献给他一样,硕珍在一次次掠夺中难以吞咽喘息,被年轻男孩炽热猛烈的欲望烫到战栗。

“泰亨,慢一点。”他轻声宽慰着,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吻在安抚下逐渐温柔起来,唇齿间渐渐升起了缱绻旖旎的情意,泰亨缠绵地在硕珍饱满的下唇上轻咬了一记,慢慢地放开他,退后一步。

“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硕珍抱住他可爱的小孩,“晚上过来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含着零星的笑意。



“来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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